曾清孝 编辑 王秀华
我的三叔家在苍南县金乡镇北门大街仓桥头,祖籍是水头镇凤岩村。他16岁就到金乡镇上的一家丝线店里学工艺。三年苦学,后来功成名就,成了金乡城里丝线行业的“师傅头”。三叔常回北港老家看望亲人,他和三婶对我疼爱有加,我与堂姐、堂弟亲如同胞。腾蛟与金乡虽隔山隔水,但血浓于水,三叔一家是我心中的牵挂。
记得第一次去金乡是在1958年7月(暑假),我是跟随王伯母去的,她是金乡人,常回娘家。那天一大早,王伯母拉着我步行十多里才到詹家埠。我们在江边埠头上等到退潮时才搭上一艘去鳌江方向的舴艋。船工使劲地划着双桨,估摸过了个把钟头,船到了鳌江中下游的直浃河埠头。我和王伯母上了岸,走了两三里路,又搭上一只去金乡的小木船。刚刚因船身摇晃,我早已感到不适,看到小木船,我心里惶恐不安,但为着能早点到金乡,我迫不得已上了船。果然,不到一刻钟,我浑身冒汗,接着吐了胃液又吐黄胆水。王伯母又为我擦汗、递水,又喂我吃干粮。她安抚我说,吃了东西就不会吐。然而,吃了也不管用,还是“哇哇”地吐。王伯母见状,只好叫停船工搀我上岸。在王伯母的照顾下,我沿着河叉边上的小路,昏昏沉沉地行走在田野上。时近中午,骄阳当头,酷热难耐,王伯母只得再雇来一艘小船。小船摇啊摇,直到红日西沉,才摇到金乡北门头,来到三叔家。一路的颠簸,让我领教了出门行路的艰难。我心里感叹,哪年哪月才能修条路,坐上车?
我第二次去金乡是在1978年秋,是奉命去巴艚执行缉私任务,途经金乡。那天,我早早起来,乘坐腾蛟至鳌江的班车,中途在岱口下车,转车到灵溪,再乘班车去金乡。一整天的坐车、候车、换乘,到达金乡时已天黑,我在三叔家住了一宿。翌日,我又是走路又是坐船,用了大半天时间才到达驻扎在巴艚的缉私工作队。途中的劳顿让我领略到“欲速却不达”的无奈。
我第三次去金乡,是到堂弟家喝喜酒的。大清早,我坐上小车,仅用个把小时就到了金乡。喜宴前,我还逛了金乡城。这里旧貌换新颜,新建楼房鳞次栉比,徽章标牌畅销全国,一派繁荣景象。改革开放后,春风吹遍大江南北,交通建设也驶上了“快车道”。
看今日中国,民航、高铁通往天南地北,中欧班列强化了国与国之间的通行效率,就连居住在偏远山区的村民,也能在家门口坐上公交车。出行,不再是难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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